高健康连连摆手，满脸涨红，支支吾吾地：“我、我没说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，别吵了——”傅枭拍拍手，“来，都让让，火车要出发啦！”
他按下遥控器，火车“哐哐哐”驶上轨道，灯光闪烁，小小的车厢里还传来模拟广播的声音，小孩子们瞬间安静，眼睛都亮晶晶的，仿佛被施了魔法。
他们围着轨道，时而欢呼，时而惊叹，整间客卧里弥漫着孩童纯粹的快乐。
*
夜晚九点，客卧角落
客卧里灯光昏黄，明月缩在沙发角落，一手托着盒子，一手小心地拿着一块外皮焦香、内馅软糯的葡挞往嘴里送。
那是她妈亲手做的，裹着保鲜纸放在保温盒里带来，如今已经有些压扁变形了。
“都九点了，少吃点。”东方泽不知何时走进来，倚在门框，“等下浪费食物。”
明月翻个白眼：“妈做的，我不吃完她伤心。”
东方泽瞥了一眼她吃得欢，眸色暗了暗，又无奈开口：“少装了，你每次吃完不舒服就跑去——”
“哎呀你烦不烦。”明月赶紧打断，抢了话头，嘴里含着葡挞含糊不清地道，“我就吃最后一块了，行不行？”
东方泽叹了口气，走过来坐下，语气带着哥哥惯有的克制，“别又催吐。”
他眼里带了点责备和心疼。
明月眼神闪了一下，嘴里还嚼着，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：“你烦不烦，是不是更年期来了，管那么多……”
东方泽没再说话，只是伸手把她额前碎发拨开，轻轻揉了揉：
“傅家父母挺好的，我回头会和爸妈说一声，让他们放心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提醒：“倒是你，现在是别人家儿媳妇了，收敛点，不然真叫人嫌弃。”
明月“哼”了一声，小脑袋往后一靠，靠在他肩膀：“我这么完美，谁敢嫌弃？”
东方泽斜睨她一眼，冷冷丢下一句：“就你，我就嫌弃。”
“得，你放心，我又不是你媳妇，用不着你嫌。”
东方泽失笑，又无奈。
忽然，他想起一个细节，眉头一挑，“对了，那两个孩子，怎么和傅枭……长得那么像？”
明月咬着牙，嘴角抽了抽：“我生的，弄丢的。”
东方泽侧头看她，眼底一沉，抬手毫不客气地弹了她额头一下。
“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？”
明月抱着点心盒子笑得眼睛弯弯：“行了，哥你别操心。傅家人不差，我日子过得也不差。”
东方泽静了一会儿，轻声道：“只要你过得好，家里就放心。”
“北京那边是这几天去报到？”他话锋一转，开始聊起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