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恩易一皱眉,这些鞑子果然凶悍。
“击鼓,挡住敌骑。”
他沉声喝道。
战鼓再响,急促而密集。
步卒头领大声吆喝着手下的军卒,竭力组织拦挡鞑子战骑。
可惜,银州府军多年未经战事,大半军卒都是战时为军,平时为民,安逸惯了。
就算平时训练,也只是整整队形,用枪扎扎草人靶子。
已多年未见血腥。
眼见鞑子战骑将前方的军卒冲击得乱七八糟,鲜血四溅,断肢乱飞。
心里比战场更乱。
人体如何能抵挡住庞大战马的凶猛冲击?
前方长矛手不自觉地往后退,后方军卒迟疑着,心惊胆战地紧紧握住手中长矛,却不肯奋勇向前。
随着鞑子战骑的深入,越来越多的战马踏翻了更多的府军步卒。
整个阵地的银州府军步卒抗不住心理压力,开始缓缓后退。
尽管鼓声更加密集,依然拦不住军卒心中的恐惧。
冲在前方的鞑子战骑,压力不大,顺利冲入对方阵营。
跟在后方的战骑,鱼贯冲了进来。
让整个五千鞑子战骑,顺利展开了攻击阵型。
步卒对战骑,尽管人数多出一倍,却也无法抵挡鞑子铁骑的肆虐。
张恩易见状,立刻下令,步卒向两翼撤退,骑兵营出击。
仁多利吉已经等得不耐烦,听到战鼓的鼓点变动,立刻举起一只手臂。
“跟老子杀鞑子去!”
说完手臂下挥,提马前冲。
跟在他身后的一众军官,各自吆喝着自己的战队,开始提马加速。
要论勇猛,仁多利吉确实算得上头号战将。
他很多时候都是身先士卒,以身作则。
只是勇猛有余,智力不足。
面对战场上的形势,判断能力欠缺太多。
当一众银州府军骑兵与鞑子战骑撞在一起后,其战斗力高下立刻显现出来。
林丰的清水军,整天强化训练,才与鞑子战骑赶了个不相上下。
在此情况下,林丰还总是强调团队作战,不可与鞑子骑兵比单兵素质。
就别说多年无战事的银州府军骑兵了。
看上去军容整齐,威风凛凛。
只是一旦接敌实战,顿时捉襟见肘,漏洞百出。
中间的三千府军骑兵已经接敌,负责两翼辅攻的骑兵营还未冲上来。
不足半刻钟的时间,府军骑兵已经溃散开来。
各自催马乱窜,被鞑子骑兵追着打。
除了张恩易身后的一万军队外,整个战场上已经投入了两万人马。
却被五千鞑子战骑,冲击得乱七八糟,各自躲避着凶悍的鞑子战骑。
张恩易见状不妙,只得挥手让一万生力军冲锋。
一万步卒,山呼海啸般从土坡上冲了下去,如潮水般涌入战场。
已经杀红眼的鞑子战骑,毫不畏惧,催马迎着潮头勇猛冲击。
双方在旷野中展开了胶着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