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听说了,书局里有些文人,挖黑料、搞批评,那是积极的很,美其名曰针砭时弊,可要他们写一点我们工作的进展、给老百姓们带来的好处,那就是千万个不愿意,往往是敷衍了事,甚至是抗拒的,公开的讲‘绝不歌功颂德’!”
“针砭时弊可以,但是针砭时弊之后呢?发现问题从来都不难,难的是怎么解决问题!书局里那些人说什么‘越暴露越强大、越讽刺越有效’,可只暴露黑暗、只讽刺时弊,却对好的方面视而不见,甚至是抗拒的,这是一种实事求是的态度吗?往严重里说,是不是他们心里从一开始就有一个对红营不利的倾向呢?”
“关键他们挖的黑料,很多根本就没道理嘛!”时代有忽然接话道:“咱们有个标长,平日里就喜欢看戏,一有空闲就往戏园子里钻,看戏花的是自己的薪饷,怕特殊对待每次都是穿民装去,也没耽误工作、没包养戏子、没造成什么影响,就这,给书局那些文人逮住了,就在军报上批了一阵,说什么‘商女不知亡国恨’啊,说什么‘沉沦女色’啊。”
“这文章在军中造成很不好的影响,之前我也跟侯先生说过一次,许多弟兄都跑来找我抱怨,看个戏,没偷没抢没违纪,有什么妨碍呢?值得那样的挖苦?咱们在外头浴血奋战,那些文人这也黑那也黑,把红营和咱们贬得一文不值,那我们还打什么仗呢?”
“还有,他们那些批评的文章,敢到清廷治下去写吗?在咱们这里有点什么事就苍蝇见到屎一般涌上来,一点小事就说得立马要亡国灭种了一般,咱们红营不像清廷搞文字狱,不搞因言获罪那一套,但他们也不能毫无节制的乱说话吧?好人就该给刀指着?”
黄宗炎面上有些惭愧和尴尬:“这个问题我也已经发现了,之后的大会报告,我就准备重点讲这方面。”
“说白了,还是和那些基层干部一样,一小撮人为了私利故意搞扩大化、极端化捣乱,带动着那些不实事求是的跟着瞎胡闹!”侯俊铖又拍了拍桌子:“这个问题必须要严肃处理,处理不好定然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!”
“咱们这些委员也不要坐在值房里了,都下到地方去巡查,有冤假错案的,不仅要平反,我们执委也要负责,要赔礼道歉,另外,我们的大会也不要再局限于红营内部,要向外扩展,把群众百姓也拉进来,搞群众大会!”侯俊铖伸手拍了拍那些举告信:“鹧鸪先生有句话说的没错,百姓们还是信任我们的,我们就不能辜负了他们的信任,也需要借助百姓的力量,才能及时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发现、处置!”
“既然如此,我们就拉着百姓们一起学理论,让老百姓也清楚实事求是的道理,自发地就能对那些扛着红旗反红旗的行为进行抵制、对那些只会挖黑料的文章进行分辨,这扩大化、极端化的行为,才能彻底的遏制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