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郡主一愣,看过来:“嘿?我都被人赶走了,你还觉得我厉害啊?”
这臭丫头今天说话怎么这般中听?
宝珠说:“但是你也将她吓哭了,和我一样厉害,我上次也给她打哭了。”
刘公公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好家伙,这俩人是在说欺负公主的事儿吗?
他暗自思量,这公主的事儿若是真的,那她就是殿下的嫡亲妹妹,这……
不过,王公公的例子摆在前头,他是不会做傻子的,只笑眯眯地当做没听见,自顾自地继续帮着姜暖之一行人装好了手炉。这些事儿,还是要回京之后瞧了殿下的态度才好判断。如今嘛,他自然是以殿下的吩咐为主,毕竟殿下如今可没叫他去看那位公主,而是叫他听姜医师的。
“姜医生,时间不早了,要不咱们起程?要不然今儿个天黑之前怕是到不了驿站了。”
三七急得转了好几圈,手上的指甲都被他啃成了锯齿状,终于没忍住催促了这么一句。一时之间,神色幽怨地向着小郡主看了过去,这人,竟是耽误他们的行程!
若是没有她过来,非要闹着吃什么火锅,这会儿他们想必都要早早地出了古奎,说不定已经在苍林的驿站歇下了。如今可倒好,眼瞧着天黑了,连古奎城都没出去呢。
姜暖之瞧了一眼天色,随后倒是点头了。抱起了宝珠,对着远处的小二几人招手:“老爷子,辛伯,小二,冬藏,你们快回来,上车了。”
他们早早地吃完饭,便是去到河边玩儿去了。
最辛苦的是陈树,其他几个人都在岸边,只有陈树一个人蹲在那凿冰窟窿。
用小老头的话说,只要把这冰凿穿,鱼会自己跳出来的。
此时陈树听了姜暖之这话,简直想要落泪。他如临大赦一般,一下子站了起来,直接便往回跑。
可就在这关头,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呼喊的声音:“留步!江医师留步呀!”众人下意识地一回头,便见一辆马车向着这头疾驰而来,为首赶车的人一边赶着马车,一边朝着这头吆喝。
姜暖之本来要上车的身形一顿:“阿勇?”
三七猛地扯了一把自己的头发。
糟,看上去一时半刻又是走不了了。
他一时蹲在地上,幽怨地盯着阿勇的马车:“你们最好是有事情!”
陈树当下一脸的幽怨,果不其然,下一秒就见小老头等几个人顿时将视线转移给了他。小老头当下使了使眼色,努了努嘴:“去吧,继续。”然后几人抱着肩膀又回身去瞧热闹去了,只陈树一个人委委屈屈地瘪着嘴,提着镐头,继续去凿冰。当然,他眼睛也忍不住向着阿勇那头看了过去。马车帘子被撩开,下一秒,哭嚎声响起,只见一个猪头下了来,化成一道残影,猛的向着自己袭来。
姜暖之吓了一大跳,下一秒,一拳呼了上去。
“啊!”
“猪头”出声了:“啊啊啊!阿暖姐!你竟然也打我?这日子真真是没得过了!”
姜暖之猛地瞪大了眼珠子:“你是吕识株?”
吕识株捂住自己的眼睛,哭得愈发凄惨:“是我,是我!阿暖姐,我原谅你打我,但是,我必须跟你走!那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,我爹娘他们要杀了我!”
姜暖之默默瞧了一眼阿勇,阿勇深深地点了点头。
姜暖之:“所以,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“还不是那红参的事儿?可是那东西都丢了,我能怎么办呢?”
吕识株磨着牙:“阿暖姐,从今天开始,我要叛出吕氏家门,拜你为师,以后就是你姜家的人了!我要跟你一起闯出一番事业来,必要我爹娘为他们今天的话而后悔!”
姜暖之瞧了眼这傻小子:“你来了,我们大荒的事业怎么办?”
吕识株顿时拍胸脯:“我和陶老板还有花月他们都说了,让他们直接把银子给平儿送去。放心好了,还有阿勇盯着呢,绝对不会让平儿受委屈的。暖姐姐,我求你了,你收留我吧!让我跟着你走吧。要不然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呀!”
阿勇当下也补了一句:“姜医师,少爷跟着您出门去避避风头,等老爷气消了,我等必然接了人回来,绝对不会让少爷给您多添麻烦的。”
“嘿,你少爷我是跟着阿暖姐去闯荡江湖!”
难得,吕识株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上,竟然隐隐还带着几分兴奋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