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江母出门,沈青青才回房间。
给江致勋定规矩,“以后不准随便来我房间。”
江致勋意味深长,“这也是我的。”
当初弄婚房,就是给他们俩住的。
青青刚来大院的时候,住的可不是这间。
沈青青:“那我搬去客房。”
二楼还空着一间房,也被整理了出来,不愁没房间住。
江致勋不反对,“你在哪,哪里就是我们婚房,婚房是属于两个人的,我可以进。”
气得沈青青锤他,骂他厚脸皮,“也不怕被人笑话!”
“谁笑话?”
沈青青眼睛一瞪,“刚才你妈说的话我都听见了。”
说到那事,江致勋也有点尴尬。
摸了摸鼻尖,“长辈就是爱操心。”
沈青青深表赞同,重新躺回床上,“我要睡觉了。”
虽然已经向长辈坦白,他们复合了的事。
但谈对象和结婚过日子不一样,沈青青没打算和江致勋住一屋。
给她盖好被子,江致勋说:“有事喊我,我在楼下。”
沈青青乐不可支,笑得身体都在轻微颤抖,“你能不能别把我当小孩哄?”
男人轻哼,“我分明是在哄媳妇儿。”
至于哄小孩,得等他们有了孩子,他才有机会实践。
媳妇儿三个字,江致勋现在越喊越顺口,完全没了不好意思的感觉。
沈青青懒得纠正,只要他高兴就好。
闭着眼睛,酝酿睡意。
江致勋站在床边看她,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,就像两排小扇子。
阳光从窗外照进来,可以清晰看见她的皮肤纹理。
包括脸上细小的绒毛。
沈青青的皮肤很白,白里透红的那种。
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,位置很妙,本来就漂亮的脸,更添了魅力。
指腹摩挲泪痣,在沈青青的额上亲了一下。
“做个好梦。”
被子里的人往下缩,遮住了嘴,但笑声还是泄露了出来。
“你要我白日做梦?”
江致勋:“谁规定白天不能做梦?”
沈青青一翻身,“说不过你。”
江致勋话不多,但不代表他嘴巴笨,相反,很多时候他能堵得别人哑口无言。
看着沈青青的后脑勺,江致勋嘴角翘了翘。
喜欢的人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,心情大好。
门被关上,脚步声远离。
沈青青又翻了个身,裹紧柔软、带着肥皂香味的被子,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。
马上就是大年三十,家里有很多活要做。
江致勋闲着也是闲着,干脆捞起袖子干活,打扫了卫生,还帮老爷子修剪了盆景。
从结婚那年算起,这是他和沈青青第一次恩爱甜蜜地在家过年。
意义不一样。
江致勋心情有点激动,又不能上楼打扰沈青青睡觉。
激动的情绪化为力量,干起活来麻利极了。
老爷子从外边遛弯回来,看到修剪过的盆景,差点气晕过去。
“你抢我的活干什么?”一边说,一边敲了敲拐杖。
看得出来是真的生气了。
江致勋一脸莫名,“帮您干活还不好?”
“好个屁!”
养盆景的乐趣之一,就是自己动手修剪啊!
臭小子剪得干干净净,水也浇了,还有他什么事?